高尔夫老名将回味一生经典之战
作者:bjgolfer 来源:唐高网 日期:2013-07-16 浏览 3

东尼,你高球生涯中最为世人熟知的,莫过拿下**年英国公开赛和1970年美国公开赛这两场四大赛冠军。回顾**年在皇家里桑(Royal Lytham & St Annes)那场,哪件事迄今仍令你印象深刻? 我记得很清楚,但我想先说明一件事。想当年,我是第一个远赴美国打球、把重心摆在美巡赛的欧洲球员。早在赢得英国公开赛前一年,1968年三月底,我在杰克森维尔(Jacksonville Open Invitational)赢了球,对我的人生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步。 你可以说,因为在杰克森维尔赢球,才有后来的英国公开赛、甚至美国公开赛冠军。何以它如此重要? 除了远赴异乡打球这背景,杰克森维尔当时最后一轮,我是跟阿诺帕玛(Arnold Palmer)、唐杰纽威瑞二世(Don January II,1960年代美国名将)同组;要知道,被誉为「高球帝王」的帕玛可是如日中天,现场追随他的球迷数都数不清,能在孤军奋战的情况下击败帕玛得胜,彷佛让我吃下了定心丸。我打从心底替自己感到高兴,因为我在帕玛的国度击败了他,所以我知道初出茅庐的我还不算太差。 到了**年夏天,我返回祖国参加英国公开赛,一切全都改观了,现场的英国观众对我充满兴趣,愿意追随甚至支持当时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我,让我心底很感动。也因此,赛场上彷佛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推动着我。我当时球技正迈向巅峰,也不乏自信;然而真正帮助我,让我在压力下挺住的,就是我刚形容的那股力量。所以我能维持住我的击球节奏,赢取最终胜利。 当年英国公开赛在皇家里桑举行,今年则轮到缪菲尔德(Muirfield)主办。如今你自己也参与球场设计工作,你对英国公开赛场地,甚至近几十年来欧美的球场设计变迁,有何看法? 我必须说,一直以来,滨海球场都是我最喜爱的球场型式,它象征了高尔夫运动的起源。虽然生涯初期,我常年待在美国打球,但每当回到家乡参赛,我都会打得格外开心。让我告诉大家:如果你在真正的滨海球场中打球,你无须追求完美表现,你也没机会;你真正需要的只是对抗、生存,你必须发挥想象力,对抗场中各项因素,包括难以捉摸的强风,然后你才有机会绝地生天。或许前一天天候稳定你可以打得不错,隔天一旦起风,最后你的杆数可能相差十万八千里。 至于球场设计的变迁,我得说,基本上只要是英国公开赛主办场地,那些老球场,它们的型态、路线、策略要素都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顶多是果岭和梯台远近的调整。如果要拿这两座球场相比,我会说我比较喜爱里桑,毕竟我在那儿赢了球(笑);缪菲尔德是座绝佳的滨海球场,对参赛者来说也是极度严苛的考验,你知道,1972年英国公开赛我本有大好机会在缪菲尔德夺冠的,那一败令我终生难忘。 说到1972年的缪菲尔德,不免令本地老球迷们想起前一年在皇家伯克戴尔(Royal Birkdale)的那场惨烈战役,当时李崔维诺击败台湾高坛的传奇人物吕良焕得胜,而你拿下第三名。 我记得很清楚,Mr. Lu(长年以来国际高坛对吕良焕的敬称)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挥手致意、还有他最爱戴的那顶帽子,当时的一草一木彷佛历历在目。那场比赛的最后一轮,我在倒数第二组,崔维诺和吕良焕在最后一组;当我缴卡后返回场中看球,他们正打进最后一洞,吕良焕的第二杆击中了现场观众,是一位女士,正中她的头部,小白球也因此反弹回球道上。我记得吕良焕不停道歉,好像还给了她签名球之类的。最后他仍迅速恢复镇定打完该洞,不过似乎也无心再抢攻,最终就以一杆差败给崔维诺。伯克戴尔那场我打得很开心,我的成绩不错。 其实我早几年就已经认识吕良焕了。我还记得那是1967年在新加坡的某座球场,也因此我和他结识,成为朋友。当年的吕良焕还蛮受欢迎的,因为他乐于展现笑容,而且他待人非常亲切、和蔼,又始终保持良好的礼貌。 当时正值巅峰期的你,是否遇到过任何令你特别头痛的竞争者,甚至是死对头? 因为我在美国、英国、甚至后来的欧洲等各地打球,所以当代的名将我几乎每一位都对阵过。包括尼克劳斯(Jack Nicklaus)、佛洛伊德(Raymond Floyd)、阿诺帕玛、李崔维诺、盖瑞普雷尔(Gary Player)…还有其它许多位好手。这些家伙个个骁勇善战,球技出众,他们懂得如何赢球,而且各有各的一套。然而如果非得要找出一位令我由衷敬佩的球员,我会说是尼克劳斯,在我们那个年代,他是最强的选手。更重要的是,他赢得最多场的四大赛冠军,这点无人能比。我们这一辈的高尔夫球员,终其一生,在所有生涯成就中唯一渴求的就数大赛冠军。如能至少拿下一场,此生足矣,你的名字从此万古流芳。我认为四大赛代表了一切,迄今我仍如此深信。 说到这一点,不得不提起当年埋藏我心底的一份遗憾。1970年代,当我连拿下两场四大赛冠军,我曾想过把全家老小一块儿接过去美国住。当时我很喜爱美国那边的生活环境,而且事业方面也发展得很顺利,我心想:该是时候全心投入在美巡赛上头了。然而当时我的经纪人是麦考麦克(Mark McCormack,国际知名经纪公司IMG的创办人),他要求我把参赛重心改放至欧巡赛。他的决定并非是为了我而考虑,事实是当年IMG正准备全力发展欧洲的运动经纪事业,所以我算是替他们开疆拓土的一粒重要棋子;反观美国地区,IMG已拥有帕玛、尼克劳斯等要角,少我一个没差。于是我成了空中飞人,两地奔波且疲累不堪,迄今我依然后悔那时候的决定。 说到悔恨,是否有哪场职业锦标赛或甚至四大赛,是你自认该赢而没赢的? 这一定得先讲到名人赛,而名人赛的成败关键,一向取决于推杆好坏。我自认我推杆功力不错,但也只不过是「不错」而已;假使你不是个优秀的推杆者,你就没机会穿上绿夹克。换句话说,设若当年我的推杆能再好一些,我应该早就赢下名人赛了。 东尼,你被誉为莱德杯史上最成功的队长之一,而且在球员时期你自己参加莱德杯的对战成绩也很辉煌,你甚至亲睹且亲身参与莱德杯欧洲队的诞生(编按:莱德杯原为英美队际对抗赛形式,后为平衡双方实力,至1979年始改为美欧对抗)。 这几届莱德杯的氛围,和你们那时代是否有任何不同? 想当年,当委员会任命我当队长时,我真的好惊讶,应该说我感到震惊不已。我在莱德杯的成绩虽然不恶,但我并非一个充满感染力的选手,甚至很多时候我并不会太去关心队友、同伴的情况。故获知消息时,我深感讶异。 当然,当队长和当个参赛选手是完全不一样的。做为队长,你必须负责打理好每一件事情。我该怎么当个好队长? 一开始我自己也很纳闷,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照料好我的每一位队员。这些入选的球员,个个都是职业巡回赛中的菁英,且不乏沙场老将,所以每个人的需求、想法、心情都不一样;身为队长,我自认我天经地义该去了解我的每位队员,并且尽可能达成他们的希望,鼓励他们。我很自豪地说幸好我办到了,我做得还不坏。其实没想象中那么简单,回想起来,那可是卅年前的事了。当年的欧洲队,无论战绩或资源,都匮乏到了极点,从各方面来看我们根本比不上美国队。他们搭的是头等舱,穿的是整齐划一的漂亮制服;我们这边却简陋无比,只要有人肯赞助,我强调不分多寡的任何赞助,我们都愿收。也因此,我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好队上的每一个层面,包括场地勘查,包括衣服的送洗,包括和杆弟群的协调,林林总总。 激励士气当然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之一。我还记得有一年,队员蓝格(Bernhard Langer)告诉我他累坏了,他希望隔天能让他休息一天,我回答他:「你可是我们队上最强的冠军好手呀!我没办法少了你,少了你我们就没机会赢球了,你的表现如此出众,你一定要出战!」现在想想,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我讲得出这种话来。 至于你提到的气氛,的确,莱德杯的气氛从来就不同于任何职业锦标赛。往往赛场中的任何一个决定、任何一件细微变化,都可能造就出激昂的斗志。且这种气氛不只及于每位队员,还包括在场边观战的地主球迷,大家的情绪都进入一种亢奋不已的状态。 我们再往前看:2016年的奥运高尔夫举办在即,最近外界才在热烈讨论麦克罗伊该代表北爱尔兰抑或英国出赛。你会给麦克罗伊何种建议? 对一位年仅22岁的年轻人来说,这肯定是个重大决定。这问题确实充满争议,而且带有政治敏感性(编按:杰克林是英格兰人),我恐怕很难给他任何建言。我只能说,我相信他的任何决定都是好的,我支持他,换作我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历经百年,高尔夫运动的发展逐渐扩及全世界。而下一代是我们未来的希望,身为前辈,你会给新一代的青少年选手们什么建议? 你知道,我自己也有个孩子正立志当个高尔夫运动员。求学期间他也曾犹豫过:该上大学?还是年纪到了直接转职业?我告诉他:相信你的直觉,倾听你的心声,如果你本意欲打一辈子的高尔夫,甚至立志当个职业选手,那你不妨现在就转职业,因为打球就是你的理想;即便最终发展不如人意,你还是可以从事高尔夫产业相关的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然而万一你犹豫了,你可能会蹉跎岁月,日后后悔不已。所以若要我给小球员一些建议,我说:Why Wait? 莫再浪费青春,想做就放手去做。 最后一题:你对台湾有何印象? 你知道,我才刚下飞机不到两天,很多事情只能从飞机上看见…(大笑)。我这么解释好了,除了Mr. Lu,我脑海还记得另一位绅士、一个好人:谢永郁。我结识他已经是卅、四十年前的事了,很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到他。 作者: 张轩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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