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高协顾问刘文藩:高尔夫是我的“康乐园”
天津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刘文藩先生作为天津高协顾问,最早于2003年接触高尔夫。虽已年届八旬,又正值冬季,刘文藩仍保持一周打一到两次高尔夫的习惯。说他“痴迷”于此也并不为过。
2003年“非典”时期,室内运动相对减少,刘文藩不得不暂停喜爱的网球运动。这时有一位朋友向他推荐高尔夫,这项运动的场地空旷,运动强度相对不那么激烈,于是他便欣然同意。在练习场打了几个月后,刘文藩开始第一次下场,选在当时36洞的杨柳青高尔夫球场。
初次下场,杨柳青球场开阔的草坪、起伏的果岭和两边葱郁的树木给刘文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很多高尔夫爱好者一样,刘文藩“打着打着”就上瘾了,从此离不开这个“绿色鸦片”。
“说OK了我也要推进洞”
刘文藩将打高尔夫的益处总结为三点,分别是强身健体、广交好友、恪守准则。
GOLF这个英文单词代表着青草、氧气、阳光和友谊。沐浴在阳光中,走在开阔、有青草气息的球道上,呼吸着新鲜空气,这在刘文藩看来是最好的健身方式。
相比于高尔夫,网球是一项激烈的运动,要求运动者具有很强的反应能力,并且这项运动最少需要两人参与,双方随时调整攻守策略。以前每周三场网球给刘文藩带来了“网球肘”和其他关节处的疼痛,但是自从改打高尔夫之后,他的身体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从去年开始,刘文藩大幅降低了打网球的频率,而且每打完一场要休息两到三天。然而,打完一场高尔夫,耗时四、五个小时,刘文藩却不觉得累。他说“我打球,尽量少坐球车。在市区里散步,环境太杂,空气也不好。在球场上,空气新鲜,景色也好,走四、五个小时都不觉得枯燥,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锻炼身体的同时还打了一场球,多有意义啊!”
一片高尔夫球场也是广交好友的平台。刘文藩在打球的十几年中结实了来自社会各界的朋友。他们有的来自于金融界,有的出身管理层,还有的是企业家,刘文藩说,通过和这些朋友交谈,他虽然退休,却仍然能得知很多信息,了解社会上出现的问题,而且这些往往是第一手咨询,直接、方便,也更真实。用他自己的话讲,打一场球比“刷微信、看电视了解得都多”。
高尔夫是一项绅士运动,这意味着不管打球者球技多高、球具多昂贵,只要看他在场上是否准守规范,便能判定他的教养和人品。刘文藩十分推崇高尔夫的这项特质。他认为这项运动让人在不自觉中约束自己的行动,让自己从着装到挥杆,都有标准可参照。高尔夫的这一特点也与我们儒家著作《大学》及《中庸》中倡导的“慎独”精神相符合。看起来,东、西方在规范自我的方面,观点是一致的。
在刘文藩看来,高尔夫这项运动最大的好处在于“自己一个人打球,既不累,也没负担,打完球心情很愉快”。
虽然心态很轻松,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可一点不放松。刘文藩说,“每次打高尔夫都有让人感觉不满足的地方。今天打球哪里出了问题,就希望明天能改正。今天打了90杆,明天就想打出89杆。”
总而言之,高尔夫并不是一项一成不变的运动,相反,遇到不一样的球场、不一样的果岭,打法也千变万化。正如谚语“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所言,哪怕是经常打的一个球场也常出现让你意想不到的问题。
打高尔夫也是思考的过程。刘文藩说“打了十一年球,没有一杆是重复的。打同一个洞,这次打到长草里,下次可能打到沙坑里。所以总是刺激人思考,积极找出解决对策。”
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刘文藩对自己的要求丝毫不放松。每一洞,他都要打到洞里才算罢休。他说,“有时球打到果岭上,还差一杆推洞,球童看我年纪大了就叫‘OK’,意思是我这杆不用打了。但是不行,说OK了我也要推。不要小看这一杆推球进洞,挑战性可高了。这一杆以内更是尴尬距离,会出现许多种状况,从摆线到看距离都要好好考虑。如果我每次都OK,那么我可能以后都不会推球了。”
对自己放松要求、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亦或是避重就轻都会导致人的懒惰和退化。在刘文藩看来,高尔夫的精髓就在于思索之后打出的那一杆,或许一杆之内不会出成果,但是无论何时,“不问大事小事,我们必须不停止追求与思索的脚步。”
“高尔夫大众化大有可为”
高尔夫行业在中国起步较晚,发展到如今仍然是“高高在上”的一项“贵族”运动。但是在欧美等国家,所谓“贵族”大多是指这项运动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礼仪文化,而相对于国内球场动辄上百上千元的费用,欧美的大众化球场价格则更“亲民”,几十美元就可打满18洞。
在刘文藩看来,目前在国内打高尔夫是需要一定经济基础的,但这绝非是一种奢侈消费。高尔夫也不应被冠以“奢侈”“腐化”等“罪名”,因为这项运动本身所崇尚的正好是与之相反的精神。
刘文藩说,这项运动被民众误解与很多部门认识不全面有关。“一搞高尔夫球场就走极端,建特别高档的会馆,其实这是完全不必要的。”诚然,作为一座城市现代化、国际化的标志,一座高端的高尔夫球场是必不可少的,但现今的问题是,每个大城市都有不下十家高档高尔夫球会,而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多吗?
“与其一窝蜂投资大球场,不如多建一些投入不多、收费也不高的大众化球场。有些球场可以与城市绿化重合。我们也不需要多豪华的会所,也不用球童帮忙背包。如果是为了锻炼身体而打球,需要的其实不多,”刘文藩说,“我们可以借鉴美国、澳洲和新西兰等国家的经验,让大家都能打得上高尔夫,只有亲身参与,才能体会这项运动的魅力。”
单纯为大众娱乐的球场应该和练习用场地乃至举办比赛的场地区别开,也不一定非要建18个洞,如果条件受限,9洞球场也能满足人们需要。根据不同档次,建不同功能的高尔夫球场,这在刘文藩看来是未来高尔夫在国内普及的发展方向。
随着高尔夫入奥,2016年里约奥运会上说不定能看到中国球手的身影。刘文藩认为,比起对抗性激烈、体能要求很高的运动,比如足球,高尔夫以技巧和力量相结合的特点更适合国人取得不俗成绩。他列举了乒乓球、排球和羽毛球的例子。
纵观世界高坛,很多亚洲选手都在大满贯赛事上取得佳绩。刘文藩认为,如果国家重视这项运动,那么中国高尔夫球手肯定能获得突破性发展。当奖牌的自豪感带给国人时,我们一定会以全新的眼光看待高尔夫,高尔夫大众化这篇文章必将大有可为。
“天津高协成立以后,做了很多实事,对天津高尔夫行业的整体发展做了不少工作,”刘文藩总结道,“一方面是帮助球场管理和发展。”天津高协针对盐碱地植草的困难成立专业组,定期开研讨会,各球场负责人和专业人员商讨草坪管理、减能减水、绿色经营等议题。高协也积极向有关部门反映税收问题,给球场经营减负。
“一方面是培养高尔夫后备人才,”刘文藩说。去年4月,天津高协2013年工作会议在天津商业大学高尔夫专业能力实践教学基地举行。天津商业大学是天津第一所设置高尔夫专业的院校。高协主席王述祖、名誉主席王德惠等领导视察基地并对其高尔夫经营管理专业建设给予了具体指导。
“我作为天津高协顾问,很拥护、也很支持我们这个组织。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去做,”刘文藩说。
“要尽量延续自己的运动寿命”
打球十一年,刘文藩一共打出过两次一杆进洞。这个成绩对于70岁才接触高尔夫的人来讲,实在难得。这两次一杆进洞都是在改造前的杨柳青球场打出的。第一次在2006年6月13日,杨柳青B场3号洞。球场方面还特意为这次“幸运的一杆”做了证书和奖杯。而第二次一杆进洞的记忆就相对模糊,刘文藩回忆是在球场十年大庆的那一年,同样在B场的一个三杆洞,他打出了150多码,白球利落地直入洞中。
“一杆进洞对于打球者来说就是个‘吉利’,”刘文藩笑道,“但是不能强求,欲速则不达。这两次一杆进洞都是在完全没有预设的情况下打进的,属于一种幸运。这样的幸运所带来的愉悦也贯穿了我整年的打球和生活中,感到自己确实因高尔夫而有所收获。”
刘文藩感叹,“高尔夫对于我来说就像‘康乐园’,我在这片天地里健康又快乐。冬天去海南,我特意去了康乐园高尔夫球会打一场球。”与朋友在海南打完三天球后,刘文藩又独自在深圳连打了七天,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刘文藩在深圳球场打球时遇到了一位上年纪的打球者,“当时我在四号洞打了个par,”刘文藩回忆道,“他看我打的不错,就走上来问我的年纪。我说我大概比你年纪大,是三四年生人。然后他很惊讶,说自己是四四年的,整比我小十岁。”互相佩服对方不服老的心态,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交上了朋友,并约定以后有机会一起打球。
很多上年纪的人认为自己岁数太大已经不适于体育运动了,刘文藩则认为不然。他说,老年人既不能给自己制定过高的目标,更不能妄自菲薄,要对自己有自信。
已过世的荣高棠先生就是刘文藩学习的榜样。他说,荣老还健在时,以94岁高龄爬黄山,上午打球之后,晚上开会时还有说有笑。这位新中国体育战线杰出的老领导为中国高尔夫的发展做出巨大共享,而他晚年自信、乐观的精神也是高尔夫所一直倡导的精神理念。
刘文藩说,“我现在打球,适度而认真,按照规范打球,不超过自己身体承受的极限。不给人添麻烦、不落后于人就是我的目标。享受自己的爱好,老有所乐,这对我来说,就是有意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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