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童的雏形,最早出现在16世纪。当时苏格兰的玛丽女王酷爱高尔夫运动,经常前往法国与当地的贵族一起打球。在法国,贵族们喜欢让军校的学生背沉重的球包。当玛丽女王回到苏格兰后,就将军校生(cadet)一词带回,后来就发展为我们熟悉的球童(caddie)。
从18世纪开始,球童(caddie)一词被正式载入辞典。发展到今天,球童除了为球手背球包外,还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苏格兰圣安德鲁斯老球场的球童经理麦基奇曾描述,球童的工作绝非观众看到背球包、捡球这么简单,他们还要学会精确判断球道和距离,选择、推荐正确的球杆,了解球道和果岭的草坪情况以观察果岭球线,此外还需要良好的观察能力和沟通技巧,协助球手打好球。
与刚刚起步的
高尔夫运动一样,国内的球童同样处在刚起步的阶段。在圈内人的眼中,身为球童的日子过得怎样,以后的出路如何,工作的滋味如何……且听我们一一道来———
第一次拿工资时好开心啊
阿美在广东某高尔夫球场工作。从入行到现在,她已经辗转了三个球场。与此同时,她也从对高尔夫一窍不通的农村孩子,一步步做到A级球童(所在球会球童的最高等级)。
像很多从农村走出来的球童一样,当初步入高尔夫球场的阿美也有过不知所措的时候。很快,初见世面的慌乱就被忙碌的工作所取代。“第一次拿工资的时候好开心啊,比其他去工厂打工的姐妹多出来不少。”回忆起4年前第一次领到工资时的情景,阿美还是一脸的幸福。虽然底薪加落场费不过一千出头,但已经让阿美心满意足。由于工作出色,她逐步被升级为A级球童。比起其他B级和C级的同事,阿美的落场费稍多一些,偶尔也会收到份额更多的小费。坐在球车上,阿美扳着手指算了一笔账。“每个月800元的基本工资,下场大概20次出头吧,每个月都有2000元多点。遇到客人给小费时手头松点,其实收入还算可以啦。”阿美淡淡地说。
阿美是幸运的。除了收入不算低,她所在的球会对球童也是相当照顾。除了入职时候的精心培训外,平日不定期的培训也是必不可少。遇上客人打球的时间与午饭冲突,球童主管总会悄悄地给球童们送上应急的干粮。为了让球童能更好地为球友服务,遇上球场比较空闲的时候,老板也会让球童多下场打球。“其实我也挺喜欢打球的,老板也支持,所以在这里干得还挺开心。”
但像阿美这样的幸运儿并不算多。据我们不完全统计,约有7成左右的球童处于没有底薪的状态。他们每个月只能靠落场费和客人的小费支撑生活,收入比较不稳定。小丹前年从湖北老家来到广东做球童,她就属于没有底薪的群体。
小费缩水令球童收入下降
坐在休息室里,小丹的话不多。与阿美相比,只是C级球童的她每个月的下场机会不到20次。加之没有底薪,收入比其他高级球童少了一大截。在得到我们只用化名的保证后,她表示自己打算换个地理位置相对偏僻的球会工作。小丹说:“到别的生意差点的球会,球会一般都会给球童底薪,而且还不算低,不然他们留不住人的。到了那边,可能比现在这样辛辛苦苦还没两个钱要强。”
像小丹这样的球童,在国内球会并不少见。在北方某些球会,由于冬天冰雪的影响,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保证营业。因此,某些球童甚至会在冬天南下广东甚至海南的球会打短工,直到开春再回到原球会。一位球会的管理人士认为,球童成为“候鸟”无可厚非,毕竟都是为了生活。但对球会来说,球童的不稳定也带来了管理的困难和服务质量的不稳定,“其实根本上对球会的服务是有影响的。”
在国内的球会,球童主管等管理位置,不少都是由球童出身的员工晋升而来。对如今球童的生活情况,他们有足够的发言权,珠海金湾球会的温先生就是其中一员。
先后在麓湖和金湾两大球会工作过的温先生介绍说,不少球会都将球童进行分级管理。以金湾为例,130多名球童被分为A、B、C三个等级,每个等级的落场费都有一定差距,“算上小费,多的话球童每个月大概能拿到两千多、三千元左右,收入应该还算可以的”。在温先生看来,球童的收入、生活与球会的经营密切相关。经营和管理良好的球会,球童的素质自然不会太低。而素质优秀的球童,也能为球会赢得声誉,同时也增加自己的收入,“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
资深业内人士孟先生也曾回忆说,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堪称球童收入的“黄金年代”,收入高的部分球童甚至达到每月上万元。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小费。在那时候,有些球会非但没有提供底薪和基本福利,反而要球童上缴部分小费。这就是今天不少球会不设球童底薪的源头。然而,随着国内高尔夫运动的普及和球场的增加,打球的人群也开始从公司高管等“金领”走向大众。随之而来的,便是小费的缩水,直接带来球童收入的下降。
当然,也有球会是明文禁止球童向顾客索取小费的。这些球会担心,一旦允许球童收小费,球童就会挑客人,造成服务水准不一。在这些球会,球童每月的固定收入约为两三千元。